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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空妙有 书画之道尽在一个悟字

——姜林和黄山山水与花鸟画艺术探秘

尚 年

真空妙有,道破书画艺术之真谛。真空者,无相也。就书画而言,有三层义:义一、以一切形式,表现物相与自然的关系,又能取舍一切物相,不为笔墨所累;义二、物相之留白处,看似空与虚,实乃气概成章;义三、书画者之胸襟也,心中纳万里河山,方可在章法、布局、立意上表现出大气与神韵。妙有者,生各类具相也,或为山、为水、为花、为鸟,或为树木、为松涛、为云霞、为光影。 书画之道,尽在一个悟字。石涛云:“黄山是我师,我是黄山友”。石涛之“师”,乃造化、自然也;“师”者,可传道、授业、解惑也。石涛具足书画艺术之上上根器,悟一法而得万法,又以万法而归于一法。石涛之“友”,具承载、担当义。此谓石涛之“师承”。 徽州大地之黄山,具足天地之大美。先生姜林和,年逾古稀,生于斯、长于斯,谓一生痴绝处也。性嗜酒,期在必醉;好读书,不求甚解;率性耿直,刚正不阿。常以书画自娱,每有感悟,便忘怀得失,以此自终。

笔墨篇:一笔一墨一风流

笔墨受制于心,而心发乎于情。心与情互动,触景、触相,心生无穷的物相。一生好入黄山游。年少时,喜极马拉松赛,在省内名列前茅。矫健、敏捷之躯,登山如履平地;百余次入山,乐不思返。云、雾、松、石、泉之奇绝,令世界惊叹。厚重、浩瀚、博大,黄山有大美而不言。先生姜林和,观之、感之、叹之,受滋润而忘情、陶醉于天地山水间也。 以自然为师,乃书画之宗也。黄山处处皆是景,处处皆可入画。以眼观之,应物象形,形态万千;以心观之,法乎取上,气韵生动;移步换景,经营位置;壁立千仞,骨法用笔;春夏秋冬,朝朝暮暮,随类而赋彩;得其形,取其意,传移摹写,终其一生而无憾。

心与手,笔与墨,乃一体也;用相来表现,可得其妙用。先生作画,意在先,笔墨在后。多从大处落笔,营造整体氛围。行笔时,有顺、有逆,有湿、有枯;变笔时,转折、勾勒、拖、涂、抹并用。有时笔悬在空中,似垂柳千尺,意在深潭。笔之起落,乃空有之妙用。

以笔为骨,以墨为魂。先生一生痴于墨、醉于墨,缘于墨。与诸多书画大师如李可染、李苦禅、刘海粟、关山月、唐云等因墨缘而私交甚密,并得真传。曾任老胡开文墨厂厂长,高级工艺美术师;获国家突出贡献奖、全国劳模、当选二届全国人大代表。墨之运用,须讲究章法也。气势、神韵,与人之格局、胸襟之大小相关联。墨有浓淡、有焦有宿、有泼有渍,全凭心手融合,以气而贯之。墨分五色,乃古法之经典。如宋元之画,云雾多用淡墨法。今人之工艺更多也。笔墨当随时代。浓处,以水破墨;淡处,以墨破水;渲染处,以现代色彩来调和。不破不立。不悖于章法,也不囿于章法。 墨者,学养也。黄宾虹云:“古来画者,多重人品学问”。墨法运用之高下,与人品学问相对应也。为墨所用,则心受劳;心劳,则被物使;画面虽工整,但匠气十足,乏张力也。墨为我用,则心入春江水,江花为我开,江水随我起。先生之画面,远景、中景、近景,皆由墨色来渲染。笔中有墨,墨中有笔。凹凸起伏处,用点皴法勾勒出山石、花草;极目远眺,似有山里人家,炊烟袅袅。

山水篇:搜尽奇峰打草稿

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;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;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。书画界常以此喻来论述对艺术的见地、修为、实证也。第一阶段,喻发心从事书画之初,须以恭敬、虔诚的心来观感,故一切都是真实不虚;第二阶段,喻求知、探索的路漫漫也,心中存大 疑大惑,似独上高楼,望断天涯路;第三阶段喻众里寻她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,须回归艺术的本源也。

蜜蜂采百花,梅香苦寒来。画家写生亦如是。黄山的每一山、每一水、每一景、每一村落、每一小桥流水,都留下了先生的足迹。写生时,有实有虚、有繁有简、有工有意、有明有暗。写生时,与物相相对视,思接千载,心可与自然和古人相会。写生时,一切都放下了,心无挂碍,静静地体会得心应手的美妙。写生是一种修为,观感实的物相,心中又产生无数虚的物相。心中感悟到的,也许就是最真实的。灵光一闪的刹那,快速的用点线面的形式来捕捉。写生是渐修,亦是顿悟;渐修是顿悟的基础。一山一世界。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。所到奇峰处,无不令人心旷神怡。皖南。黄山。春夏秋冬。四季更替,光与影的变换,奇哉妙哉。先生说,写生就如同樵夫上山砍柴,须备足了创作的资粮。

古今之大家画黄山,多以气势、险峻、突兀、奇幻而取胜;画面大开大合,法度严谨,有黄山归来不看岳之慨叹。先生姜林和之黄山,婉约、空灵、秀美,清新脱俗,内敛而含蓄,有浓的化不开的禅味。这与先生墨痴、酒仙的两大嗜好分不开。比方画群山,山在虚无缥缈间。构图时,采用明暗、虚实、浓淡、透视的方法来处理远景、中景与近景的关系。山的肌理、结构、造型,非画面所需重点,突出的是人间仙境的效果。墨色似云雾,把一切都包容在里面,增加了想象的空间、审美的情趣。云深处,高山流水,似有高士抚琴入定。山与山,以墨色来融合,更有一种空谷生幽兰的意境。先生之黄山,乃是由里而往外看,绝浮华、少尘俗,独享一份属于自己的温馨与甜美。常在情深意浓时,呼三五好友,登临绝顶,举杯邀明月。似醉非醉时,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。

花鸟篇:色声香味 妙笔生花

心不开,花就不会开、鸟就不会鸣。花鸟画,最忌浮、躁、俗。浮,心不能定,画面少气韵;躁,笔墨带江湖气,失却本真与内涵;俗,笔墨乏个性语境,滋生匠气也。故,心要静,静到能听到花开、鸟鸣的声音;心要诚,不诚不灵,诚外无一物也。其拿捏的法度,可谓增之一份则太长,减之一份则太短,著粉则太白,施朱则太赤。

宋元可谓中国画的鼎盛时期,花鸟画尤以梅兰竹菊为主,且有工有意。明徐渭后,清初石涛、八大,将大写意花鸟画推向了极致。精品、神品、妙品、逸品,皆上品也。古人追求相外之趣,得其意、忘其形,以喻美德、情操也。

先生之花鸟画,以牡丹、梅为主。牡丹画构图丰满、大气,法度严谨,不落俗套。枝干虽厚重而苍老,但遒劲有力,似穿越了千年的时空。枝叶处,着淡墨渲染,以衬托花之鲜艳;枝干处,施皴点法,以喻气节与风骨;花与鸟,亦工亦意,暗喻生命与自然的法则。空处有空,实处有实,尽显老辣功力。花与鸟对应:一静一动;一庄一谐;一花团锦簇、国色天香,一神态安详、自得其乐。此喻太平盛世、国运昌盛之气象也。梅者,先生以示己志也。枝干着淡墨,洗尽铅华,古今多少兴衰事,最终都回归于平淡、本真的状态。苍白处,亦显饱经岁月之风霜,万古江河,释放着无意苦争春、且傲骨铮铮的梅香。梅之精气神,跃然纸上。

花无常态,水无常形。花鸟画要善于在变中求不变、不变中求变,以期达到似与不似的神韵。变者,谓敢于破宗立派,不被章法所囿,形成个性化的笔墨语言也;不变者,谓万法不离其中,笔之金石味、画面之气韵不可丢也。先生之花鸟画:枝干老而不残,生命力旺盛;枝叶繁而不乱,疏密有度;花朵有骨感,盛而不闹、艳而不媚、宠而不骄。画面整体气韵生动,似有色声香味,沁人心扉;笔之直线、勾线、及顾盼回转处,皆显骨法功力;应物取形似、象形取神似,妙在似与不似;位置经营得当,枝干与花朵比例协调,浓淡、黑白、疏密、光影,相映生辉;惜墨如金,随类而赋彩,全凭画面所需要;传移模写,以自然、及古今之大家为师,悟书画之法理,妙笔生花也。

2014年9月25日写于广东珠海